Reima Nevalainen
Ugetsu (triptych), 2015
恭喜您当选为2016年芬兰年度青年艺术家!
在日本待了两年后,您回芬兰的这一段时间工作强度可以说是非常高的。在这段时间里,您于Forsblom画廊举办了个人展览,参加了塞拉修斯博物馆约斯塔分馆的《原罪》展览,还代表芬兰参加了德国科隆国际艺术展的创新青年艺术家项目。作为2016年芬兰年度青年艺术家,您的作品即将在于坦佩雷艺术博物馆举办的个人展览中大放异彩。
1)您是如何在如此高的工作强度下快速获得创作灵感和新奇想法的?您认为对艺术家而言,自我更新是有必要的吗?
一半的脑力劳动或灵感闪现是在注意力完全集中的时候发生的,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另一半则发生在你工作的时候——边做边想。新的想法随时随地跃入我的脑中,过去的经历也能孕育出新想法。当你在没有外部视觉参照作画时,你需要根据脑海里对看过的东西的印象和可能真实的东西进行创作。正是因为有记忆错误或扭曲事实的可能,才让事情一直这么有趣。工作的时候最容易获得灵感。当你的方向正确时,你一看便知。当然,自我更新是重要且有必要的。但是自我更新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强求不来。时机未到时的自我更新毫无意义。
2)您的绘画作品结合了多种技巧和材料。您甚至将您的创作方法与考古学家的考古方法作比较。您是如何为每幅画选择材料的?这一过程对您来说有多重要呢?
就像我刚刚说的, “用眼睛去分辨”在选择材料时同样重要。我并没有事先刻意去选择,相反地,在绘画作品逐渐成形时,合适的材料自然而然就出现了。当我创作拼贴作品或其他材料作品时,我会像是在创作油画一样保持这个过程的即时性。构成绘画作品的颜料和材料占据了一个专用的“参考书阅览室”,我只要从中选择我想要的要素即可。
绘画必然是一个过程。虽然过程意味着向着最终目标前进的活动,但是过程本身留下的是挣扎的痕迹,或是源源不断的图像中的一个跳板,并在下一幅作品中得以继续。有大量的图像是观众永远也看不到的。一幅画作由许多层次构成,绘画也可以是对这些被深埋的层次的考古挖掘。绘画作品不仅仅是在空白处增色添彩,也可以是剥离表层,寻找隐藏在一切事物之下的空白的过程。我很难说清我的画是否是表现主义作品。但无论如何我都认为绘画更像是一个寻找的过程,而非表达;但在这两种情况中,繁琐复杂的过程都是关键。
3)从本世纪初开始,芬兰艺术家的国际化一直是芬兰的热门话题。这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至今仍未在海外广泛举办展览,除了在日本待过两年,我还没在国外其他地方长期待过。我在这方面不是专家,但是在日本度过的两年对我而言确实是个转折点。
4)您在日本的生活经历改变了您的创作风格或创作技法吗?
我在去年秋季的展览中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觉得答案是肯定的,至少我希望它帮助我走得更远了。在日本,我钻研了一年的素描,每天在我的博客上传一张新的素描作品。虽然素描不是我对周围环境的直观印象,但如果我在其他地方画素描,作品看起来肯定大不一样。我在日本的那段时间也对摄影颇感兴趣,毫无疑问摄影和素描将我回芬兰后的艺术创作带往了新的方向。在京都深受日本美学传统熏陶的那些日子就像甘露一样让我充满活力、陶醉其中,直到现在,那些经历也一直在影响着我的创作。
5)您认为如今在当代艺术界中有哪些有趣的事物?
我每个月都在赫尔辛基的画廊逛一圈,除此之外我并不会积极关注事情的新进展。当代艺术界是如此千变万化,我没办法挑选出某个特定的兴趣点。当然,这种千变万化的自由本身就很有趣,哪怕这种变化有时也是迫不得已的。
内瓦莱宁出生于1984年,现于芬兰波尔沃工作、生活。作为2016年芬兰年度青年艺术家,他的个人展览将于2016年6月11日至9月11日在坦佩雷艺术博物馆举办。